【民国文坛 大概主三弦】书信
照例正文前瞎bb。
是 @® 的点梗!叶闻情敌组的日常!
虽然完全不情敌也不日常了。(划掉)
顺便跟看到这个cp名一脸懵逼的老铁港(anli)一下,三弦是指闻一多x朱自清两位先生。
我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字……一人血书求有道云笔记实装字数统计功能啊!!
好久没写正经文感觉真难我还是去写沙雕段子好惹。(bu)
话说为什么我每次写佩弦哥哥就忍不住装文艺啊我可能有病……
不敢打单人tag怕过于ooc被打死x
其实我也想写小甜饼的qwq
好孩子不要学闻叔叔抽烟,也不要学叶叔叔烧书,更不要学朱叔叔熬夜。(guna)
点我看情敌组出处
以上。
没有任何文化人在码字过程中受到伤害。
他们属于世界,ooc和不可深究的bug们属于我。
如果雷到您了请右上红叉谢谢。
祝各位观众老爷看得开心!
如果能换您一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再或是一句评论就再好不过了么么哒!(←厚颜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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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们要痛痛快快地游西湖,不管这是冬天。”
这是朱自清睡着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近乎是躺的姿势靠坐在乌篷小船里,听着西湖的流水推得木桨吱呀吱呀的响。冬夜的杭州实在算不上温和,但若有点温酒呢?举起杯子轻轻念句诗,放下杯子,酒香和水气交织在一起似乎也成了首诗。
“数星灯火认渔村,……”
果然是古诗。朱自清想着。圣陶兄还是太老气。
他又想,若他听见,肯定是要拿稻草人那样的大蒲扇气愤地拍拍自己,说什么“哪儿有小孩子喜欢老气横秋的童话啊”。
那他就这么答他,就说小孩儿听的故事不都是老人讲的吗……
他最后在胡思乱想中、在水声桨声、酒香水香中——跟睡魔靠着了。
……
不知道船走了多久,仿佛这个西湖跟沧海那样大得没边儿似的。
叶圣陶跟那个名字被那夜月色盖住的“p君”,从西湖聊到地中海,才发现那位当主人的已经好久没说话了。
叶圣陶探过身去看了看。
他的头靠着窗,微弱的灯火落在他脸上显得温暖极了。手就那么搭在肚子上,再靠近的话,没准能听到平缓的呼吸声和轻微的鼾声从微张的嘴里飘出来。
叶圣陶呆了一会儿,他觉得应该在这人感冒之前给他盖个毯子什么的。
但话又说回来,如何指望小船上有毯子呢。况且也快到地方了,叫醒他吧。
“佩弦?”
二
“佩弦?”
朱自清从字里行间抬起头,循声望着那个站在窗边看星空的诗人。
闻一多把头转回来,“写什么呢。”
朱自清一恍惚,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跟自己记忆里的那位对不上。
啊,对了。他蓄须了。其实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老的诗人比他还小一岁呢。
“信。”他把钢笔放在桌子上,“给那位老成的朋友的。”
“圣陶兄?”闻一多走到桌子边,俯身看着那封信——看那泛黄的信纸和未干的墨迹。
“被你三番五次评论成‘老成’,可见他真是位老大哥哩。我倒挺愿意认识这样的人。”
“他写些小说,但我更爱他的童话。他童话的材料都是片刻的感兴,但行文总是一气呵成的,而又极清晰。我是亲眼看着他写过好几篇的。”
“唔,看来他并不是无趣的人。”
“他不是无趣,他是太寡言。但是跟些熟朋友在一起,他又是很可亲的。”朱自清把信纸叠几叠装进信封。“我也想让你们认识一下。好让他多愿意说些话。”
他郑重地在信封上写“圣陶兄 收”,然后贴上邮票,把信收进抽屉里。
“那——你觉得我是个,话痨?”
“不,你不是口无遮拦,你敢说。”
朱自清抬头直视诗人的眼睛,他总能从这双眼睛里读出什么,那大概是诗人炽热燃烧又激烈跳动着的心。
闻一多对上他的视线,他仿佛看到一潭水。是让人平静的,活水。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强调活水。
他有一种即视感。
仿佛透过他的眼睛,他能看见清华园的荷塘。
三
“啊啊,你又说荷塘。”
叶圣陶轻笑着说。
“真的,我小时候家那片就有一小块儿荷塘,一到夏夜蛙和蝉都在叫,蛮热闹的。”朱自清躺在床上,“而且咱们那天去的,西湖的净寺,那里不也有荷塘吗。”
“唔,这冬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不清,总之能看出来。”
两人一阵笑。
“听人说,清华园也有荷塘。”
“清华园。”叶圣陶偏过头看桌上烧着的白烛,剩的不多了。
“清华园也是个理想的地方,只是我觉得北平的荷塘必定没有咱们的好看。对了——”
“怎的?”
“我新成一首小诗。”
“什么时间。”
“刚才。谈天的时候。”
“除夜的两支摇摇的白烛光里,
我眼睁睁瞅着,
一九二一年轻轻地踅过去了。”
蜡烛被熄灭时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屋里变得漆黑了。
“踅过去了。”叶圣陶轻声说,“都结束了。”
四
“等都结束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望着星空的闻一多突然抛来一句。
朱自清知道他是指什么。因为他也能听到前方战场的枪炮声。
前些日子又有些孩子入伍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回清华园,”他说,“把没救回来的慢慢补起来。”
“那之后呢?”
“之后……也许没有之后了。这样就要花上一辈子。”
一如既往地认真,闻一多想。
“其实,我倒想去趟杭州,去看看西湖——说来惭愧,我还从未去过哩。”
“你若是去,我就跟你一起。”朱自清看着他,“只有咱们俩,亦或者带着孝贞和竹隐,还有孩子们。我做东。”
“那好极。”
闻一多点着了他的烟斗。
“刚才我就想问,你没写地址?”
“最近消息封锁得厉害,信怕是寄不出去。等安定些了再写上吧。”
“明白了。”诗人带上帽子,“那你早点儿歇。”
“等一下——”
“什么事?”
“……围巾。”
“嗯。还有吗?”
“他们若有什么动作,务必小心。”
诗人转身出了门, “谢谢。”
五
“谢谢。”
叶圣陶对邮差说。
他接过着那封信打量了一番,旧而整洁的信封,变得浅蓝的墨水。
他不可能忘记朱自清的笔迹,这样的字体写出的他的名字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但是地址却不是。地址刻意用了黑色墨水写上去,字体也明显不是一个人。
是闰生的字,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放在书桌右侧、那本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闻一多全集》。
这一本肯定不是全的,这是他费劲心思才弄来的薄薄一本。
关于这部集子的是非太多了。它被创造、被暗杀、被整理、被隐藏。
当叶圣陶用相当长的时间把这集子从前到后仔细研究了一遍,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位整理者这么拼命,以至于积劳成疾落下病根最后因此而死,甚至连封信都忘了寄。
相见恨晚大概就是这种心情。
他打开那封信。
不过他已经不太能看得清那些浅蓝的钢笔字了。所以记忆也模糊。
信中他道了平安,介绍了这位热情又正直的诗人,还相约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要再好好地游一次西湖——
这回不会再睡着了。
后来叶圣陶又在冬夜去了西湖,带着那封信和集子一起。
朱自清说得对,他还是太老气。
这薄薄一本太危险,虽然他一点儿都不这么觉得——但是当局确实在查封它。
它不能留得长久,否则对于当局,他也不能留得长久。
好在他们还在他的记忆里。
他确信周围没人,在西湖边划了根火柴,点燃了集子和信。跟那些祭奠故去亲朋的人们一样。
“我们要痛痛快快地游西湖,不管这是冬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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